眼看就要到中秋節了,學校仍沒有要放假的意思,任憑月亮從一彎銀鉤逐漸豐滿,我們想家的心思特別是想玩兒的念頭也逐漸膨脹起來,最後導致群情激憤,上課開始心不在焉交頭接耳,有人乾脆趴在課桌上睡大覺,耳聾眼花的教授們仍舊戴著老花鏡低頭念講義,全然不顧有沒有人在聽。一時間校園里人心浮動,同學們擦拳摩掌,有人就提議集體找校長上訪示威。還是學生會出面和校方幾經交涉,學校才勉強答應可以自發組織一些文藝聯歡活動,但要注意安全,不能鬧事。 我們班四十二名學生人人掏腰包,湊錢在學校斜對面的蓮城酒家包下三個大一點的房間,自己搞聯歡。席間除了胡吃海塞,我們還頗有創意地把白酒、啤酒、可樂、果汁摻在一起倒進一隻臉盆,每人一大碗,誰敢不喝就鑽桌子。整個飯店被我們鬧得烏煙瘴氣一片狼藉。房屋仲介 最後的節目是跳舞蹦迪,就在經常用來舉行小型婚宴的大餐廳裡,把桌椅推開,兩個大音箱震耳欲聾,幾個服務員都躲到了大街上,飯店老闆則坐在馬路對面的法國梧桐樹下,抽著煙搖著頭無奈地說,如今的年輕人吶,唉…… 蹦迪蹦累了,大家歪倒在四周休息。有人就說,我們跳交誼舞吧,那樣才有情調。男生們紛紛叫好鼓掌,說這主意都能拿諾貝爾獎,因為交誼舞需要男女搭配。女生們扭扭捏捏,裝腔作勢地反對了幾聲,半推半就地讓男生們拽進了舞場。 老闆喝得有些飄了,一搖三晃地走到安娜跟前,彎下腰,做了個極其誇張的邀請動作,兩眼直直地盯住安娜艷若桃花的粉面,說了聲:請… … 安娜面無表情地看了宜蘭房屋看老闆的大馬臉,冷冰冰地說,對不起,我有舞伴。  誰……誰呀?在哪呢?  他一會兒就到。 正說著,從外面走進來一個長著蛤蟆嘴的男生,笑吟吟地徑直走到安娜面前,旁若無人地說,對不起,我來晚了。我們跳支舞吧? 說著話,他向安娜伸出一隻枯瘦如柴的爪子。 安娜竟然沖他恬不知恥地媚笑著苗栗房屋,將她那纖細光滑柔若無骨的小手放到了男生手掌裡,輕盈起身,兩人動作嫻熟地滑入舞場,翩翩起舞。說句良心話,他倆配合默契,動作行雲流水舒展自如,簡直天衣無縫。 蛤蟆長得雖然不怎麼樣,舞跳得還真不錯,不服不行。 我抱著膀子從牙縫裡說,這人怎麼越看越像西門慶,他是哪個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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