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小聲說,可能是財經學院的,我在那兒見過他,聽說他老子在市政府上班,家里特有錢。 哦,紈絝子弟呀,不是什麼好東西! 老歪憤憤地說,安娜也不是什麼好鳥,這擺明了不是欺負人嘛! 班裡所有的人都尷尬地站著看這對狗男女悠哉樂哉,誰也不知道台中房屋該干些什麼。老闆的臉紅得像猴屁股似的釘在原地一動不動。 回到宿舍,老闆仍舊在喝他的半瓶啤酒,邊喝邊喃喃自語:不就是會跳舞嗎?不就是靠他老子有錢嗎?腰里別個破手機有啥了不起的! 酒喝完了老闆就開始翻江倒海地吐,宿舍里頓時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酒氣。老闆吐完了用衣袖一擦嘴,含糊不清地念叨著:我得去和她好好談談,看來她還不了解我。 我們說,都啥時候啦,老闆你別去了,明天再找她也來得及呀。 老闆好像根本沒聽見,房屋仲介一頭扎進漆黑如墨的夜色裡。 此時,我的白雲正盤坐在安娜的床上數落著她,說她太絕情了,一點面子都不給老闆,畢竟還是一個班的同學嘛。  安娜黑著臉一言不發。 突然,白雲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尖叫,萬分恐懼地盯著窗口。安娜扭頭一看,只見一個巨大的黑影從窗外慢慢探進身子,彷彿深夜的可怕幽靈。 安娜也發出了一聲尖叫,不過沒有白雲的叫聲穿透力強。 黑影用一種無限遙遠的語調說,安娜,我想和你談談。 在那個夜晚,喝得一塌糊塗的老闆乾了一件比豬還愚蠢的事情,他竟然仗著殘存的幾分酒意爬上了三樓安娜她們女生宿舍的窗台。至今我們也沒弄明白連走路都東倒西歪的老闆是怎樣順著下水管爬到三樓的,而且是怎樣準確無誤地判斷出哪個窗口是安娜她們宿舍的。  女生們都忘了害怕,嬉笑起來房屋買賣。安娜沉下臉說,半夜三更的你爬到女生宿舍幹什麼?你不想活啦? 老闆說,我不想幹嘛,只是睡不著,想和你談談,我不忍心看你這樣破罐子破摔。老天呀,老闆實在是太不會說話了。  我怎麼樣關你屁事呀。 因為……老闆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坐在窗台上,一隻手抓著窗戶框,用甜膩膩的聲音說,因為我愛你呀。  可我不愛你。安娜蜷曲在被窩裡,語氣更加冰冷。  你會愛上我的,我相信。你主要是不了解我。  你那是癡心妄想,我有男朋友。  就那個蛤蟆嘴呀?我不在乎。老闆信心百倍的樣子。  我在乎。  你當真不愛我?老闆的聲音在黑台南房屋夜裡聽起來傷感而苦澀。  我確定。安娜斬釘截鐵地說,就算全世界的男人死光了,我也不會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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